星期三, 11月 17, 2004

迷途。

  我喜歡以鐵路描述沉寂的心情。

  說是喜歡,也許是習慣。之前寫過幾篇以火車行進於鐵路上的情境文章,帶點幻想色彩,那些景象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有些是藉景抒情,有的則是以假代真,轉換一下身分立場與表現方式,我的事就變成他的事,世界就顛倒了。

  在日本,鐵路稱為鐵道,或許是受到東洋的影響,在台灣也逐漸有一群稱為「鐵道迷」的人,當然迷的是台灣的鐵路,我在某程度上來說也是這種迷,只是我並不瘋狂,甚至我可能一點也不熱中,只是因為這兩年來常搭火車的緣故,所以我慢慢習慣了這套前進模式,也漸漸喜歡上這款擁擠中帶著寧靜的組合。

  為什麼會以鐵路與火車來描述低落的心情呢?

  在我的視網膜上,似乎烙印著類似宮崎駿電影裡面的各種夢幻世界,只是我筆下的鐵路沿途都是鄉間,沒有城市,格外喜歡曾在文中提到的一隻青蛙,牠自以為什麼都懂了,在呼嘯而過的火車面前,他卻連最基本的偽裝都沒有,在田邊水池裡面悠游,世界就這麼一窪水池大小;牠沒有井,沒窩在井裡,卻依然看不見天。

  我好像是那隻青蛙,看不見天,也望不到這個世界,更瞧不及自己的淺薄。

  火車緩緩向前,搭載著滿心的思念來到陌生城市,想在無人管理的小站下車,又害怕自己下了車之後便無法回到現實世界,可是,我也嚮往夢幻,就算是毫不實際的地方也可以讓我流連忘返。只是那種世界,太過虛幻,虛幻到我自己都認不出來我是誰。

  是誰?是誰看著我?又,什麼人盯著彼此瞧?

  好像在乾瞪眼,卻瞪不出夜裡的鐵路邊緣有什麼樣的生物只露出一雙閃著青光的眼睛瞄過來,我推開車門想看清楚,又深怕自己掉出車廂,沒想結束自己,卻擔心不小心結束了一切,那不是很糗?

  很想換個東西來描繪沉甸甸的心情,又好像沒有比鐵路與火車更適合的搭配,我踏上的火車速度不快,卻什麼也攔不下來,月台將我推出去,月亮卻撇過臉不理睬我,火車還是柴油發動的,在離開月台前竟忘了補充柴火,這下,我會到哪裡停下來?

  如果停在沒有人會經過的鄉間,那隻討厭的青蛙會不會又跳出來同我說話?

  如果月台與月亮都隔著距離,我還能否繼續前進?

星期一, 11月 15, 2004

咖啡香。

  我喜歡喝咖啡。

  以前還在讀書時,逐漸開始天天喝一杯咖啡,怎麼養成這習慣的,現在是想不起來了,但是,咖啡香味卻難以忘懷;當時,家裡的咖啡是即溶顆粒沖泡的,老爸知道我喜歡喝,就買了麥斯威爾,這當然是知名品牌,加上另外買的雜牌奶精與家裡原有的冰糖,泡起來也不算麻煩。

  退伍回來,因為好一段時間沒有天天一杯,故態復萌之餘,竟也產生了幾天的失眠症狀。過去我喝咖啡是沒什麼失眠情況的,常聽人家說,晚上喝咖啡或喝茶會睡不著,那對我來說一點效果也沒有,大概是身體已經習慣了咖啡因作祟,咖啡沒有關係,茶更是不在眼裡,習慣得很快,沒幾天,又是習慣咖啡香的活龍。

  大概是為了省事,那種罐裝的顆粒沖泡咖啡較貴且步驟較多,後來老媽買了三合一的咖啡即溶包,從此開啟我嚐鮮的大門。

  比起雀巢或麥斯威爾那些國際知名廠牌的三合一,我卻鍾意於較沒知名度的牌子。

  這麼說或許有點奇怪,也可能是因為大廠的咖啡三合一都喝膩了,我去大賣場挑三合一的時候竟專挑雜牌的。說雜牌是過分了點,充其量,只代表那些品牌在台灣並不有名,或許在原出產國家可是響叮噹的品牌呢!

  拿起各種不同包裝的咖啡三合一,價格低些的有中國大陸的,新加坡的,馬來西亞的,印尼的,甚至是泰國或越南的,中價位的則有韓國的,德國的,法國的,高單價的就是巴西,牙買加,乃至於日本。可是我並沒有全部嚐過,我是想要這麼做,但總需要時間慢慢消化,喝過新加坡以及馬來西亞的,也喝過法國的,高單價的我始終買不下手,或許是因為怎麼看都覺得那些在台灣所謂的「雜牌咖啡」終究還是很貴吧?

  前陣子老媽買了古坑咖啡,跟國際知名品牌比起來,古坑咖啡稍偏苦澀,風味還算不俗。這兩年古坑咖啡風行起來,說是台灣的咖啡鄉,前段時日卻被踢爆咖啡裡面摻有外來品種的咖啡,並非全部自產的,頓時古坑咖啡似乎是受到重擊,可是我想對這號稱台灣本土的咖啡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過陣子人們就會忘記這件事,畢竟都還在起步階段,難免會出個槌吧!

  說到古坑,老媽前陣子還買了劍湖山咖啡,奇怪吧?劍湖山不是遊樂園嗎?怎麼也出產咖啡了?拿到手上一瞧,看見背後的咖啡產地--還是古坑,味道卻和古坑咖啡略有不同,較淡,不過,一點也不礙事。

  我想,這就是我之所以喜歡喝雜牌咖啡,應該說知名度低的咖啡的原因,總會在無法預期的味道裡發現好與壞,人生彷彿也就在這一杯咖啡裡面旋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