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1月 02, 2008

秋風起,浪花手。

  

  秋風起,這個季節還是來到。

  轉眼間幾百個日子過去,認識這季節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歲月,靜靜的,它來了,然後又靜靜走了,和春一樣,悄悄又倏然。

  那年,我們和著秋風在碎花石子路上走著,牽妳的手,頓時成為天下最重要的事。某一年,妳聽著外頭的風對我笑說,這座陽台將是最安靜的處所。有一年,妳坐在電視前忽然談起過往雲煙,優美嘆然。另一年,妳問我還看不看得見來年的櫻花?年復一年,只有說故事的嘴唇仍舊醒著。

  妳說,北海岸有妳最不捨的回憶、東洋邊有最難過的記憶、南海有妳笑過的天堂、西灘上則是妳極少出現的新居,離島岸邊,則有永遠留在照片上的浪花與腳印。

  蔡琴為何總將情歌唱得動人?妳問。

  聳聳肩,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原來妳的疑惑也有我答不上來的時候。

  笑了,妳那枚唯一、也是曾經的弧線。


  難開口的再見,始終掛在嘴邊,一切會淡淡地去了,海風的眷戀只有往事才懂。秋天依舊是來了,每年總在這時間點上演奏起不凡的樂章,或許不會有人記得那處海岸的遙遠,但至少,留在心中的感動扎實過、感念著。

  不再談起的海邊,就讓秋風代替我回憶一遍,偶然間的偶然,原來恰似秋的溫柔。

  下一處港邊,有我還在前進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