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8月 21, 2008

都說了坦白。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坦白?」


  老友陷入情感漩渦裡,雖一段時間沒碰到面,問題依舊。她問,究竟是誰放不開?到底誰才傻傻分不清楚?也許,都分不清楚了吧。

  吧。

  我這麼回答。

  下午走路穿越鐵道時,看見陽光耀眼得很,靜靜的,一個人的腳步聲原來是一種對話,窄窄的鐵道容不下同方向的機車從後超越,只能隨著我的腳步慢慢走,我不急,後頭的機車騎士卻急了,一過鐵道便風馳電掣而去,一般上班日子,我也是這麼著急著油門,卻不是今天的步調。今天適合慢動作。

  我們都常在靜下來的片刻想起一些人事物,那些曾經牽掛心間的臉孔,纏繞心頭的事理,糾結心房的物品,往往一個字就能夠透露心事,思念過去是種習慣,你我,妳我的習慣,卻不代表真想重頭再來;她只有留下一句話,想念以前的單純,偏偏,那已經是再也回不去的陌生。

  她問我也自問,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放下?

  當她穿梭在他和他,偶爾還有她和他之間時,心中的蜘蛛網卻愈結愈無法解開,曾經豁出去地坦白一切,希望對方可以就此罷手,不料卻加深了莫名其妙的誤會,她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卻疏忽了,那其實是心念的問題。

  終究,她是放不下與他過去的那一段,以為可以當個普通朋友就好,殊不知「普通朋友」一詞早在陶?唱完之後,不再出現。換來的是內心的鬼,慢慢抹煞著已經穩定的情感,犧牲的,是另外那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孩。

  還有自己。

  默默地,我點開電腦螢幕,開了一份新的純文字文件準備打些字,挑一首歌讓喇叭迷醉;我喜歡這首歌卻很久沒聽了,不知怎的就想起這首歌,點這歌只是為了好聽,說不定也多少帶點茫然,只不過是坦白,竟然還得不到期望的答案?想過怎麼回事嗎?

  如果妳要放,就放坦白些,別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早知如此,妳又何必隱瞞那麼多事;早知如此,妳又何必當時坦白?

星期六, 8月 09, 2008

一絲情意。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所以,當歌手的聲音從喇叭流瀉出來時,觸動心底最深處的那根神經,突然地,感覺自己被世界遺忘了,而且,被忘記的還不只有這個世界,連內心深層的表徵都如眼翳,瞧都瞧不清楚。

  女人說,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人讓她那麼癡情,即便身邊有了其他對象,終究只是替代品。

  男人說,除了她,不再有人占據他的心靈,就算眼前出現其他對象,畢竟都只是影子而已。

  當看著海灘上的沙狂奔時,填滿眼前的不是陰暗的天與退潮的海,而是沒有聲音的手機,沒有音樂的電影,沒有香味的餐飯,沒有觸覺的玫瑰,淺淺的痛不會痛,卻淺淺地扎在心房,淺淺給了一種窒息的錯覺,亦淺淺地將人從迷亂中抽離出來,以為脫出了困境,原來一切才剛開始。


  「所以我求,求妳,別讓我離開,妳,除了妳,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他說,只是忙了;她說,只是擾了;女人說的男人想不懂,男人說的女人不想懂,於是行走在城市街道上,慢慢地,比走在沙灘還要來得遲鈍,比如失去生活中心的人,哪能瞭解豐富內涵的傢伙存在?

  歌手緩緩重複唱著副歌,不希望任何聽者離開,也在要求所有聆聽的人給點掌聲,少了那些伴奏,真是感覺不出半絲情意;散場了,打烊了,收攤了,卻吹不散眷戀舞台上那抹勾人心思的身影凝聚,即便那人並沒真的出現也足以將任何人打敗。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所以。